我的軍旅生活
來源:作者:任渭民時間:2014-10-25熱度:0次
我的軍旅生活
任民
十四
林郎像蛇一樣靜靜潛伏著,依仗長年習武訓練成的敏銳聽力,周圍方圓數(shù)十丈內(nèi)的動靜他都能一清二楚。
他現(xiàn)在是孤軍奮戰(zhàn),沒有后援,更沒有戰(zhàn)友的協(xié)助,對手是中國最優(yōu)秀的特種兵,不僅單兵技能超強,而且整體協(xié)同作戰(zhàn)能力更是無懈可擊,稍有不慎,便會全盤皆輸。他必須耐心地等待,等待時機的來臨,以靜待動。
林郎相信,沒有誰比他更有耐心,因為孤獨和寂寞早已融入他的血液之中。密林里還有三個特戰(zhàn)小組的隊員在互相獵殺,“沙漠蝰蛇”擅長追蹤,“野狼突擊隊”靠格斗聞名,“特戰(zhàn)先遣隊”以槍法稱霸。十多天殘酷的廝殺,使每位戰(zhàn)士的體能消耗都很大,每個小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亡”:“沙漠蝰蛇”還有四人——副隊長我和三級士官常明國,三級士官劉明啟,二級士官靖秀明,“沙漠蝰蛇”素來以追蹤和潛伏而著稱全軍,很少和人發(fā)生正面激戰(zhàn),所以人員相對比較齊整;“野狼突擊對”的情況不好也不壞,還剩兩個人,分隊長桑圣衛(wèi)、上等兵林郎;“特戰(zhàn)先遣隊”也剩下兩個人,一個是中士下巴郎杰,一個是一級士官楊永平。整個密林深處還有十多名特戰(zhàn)隊員。
這三支特戰(zhàn)小分隊誰也不知道對方的情況,事實上在密林中進行這樣的混戰(zhàn),你根本就沒有機會了解對手的詳細情況——除了身邊的隊友外,其他都是“敵人”。你能做的就是如何自保,只有生存下去,才有機會消滅敵人。所以這樣的戰(zhàn)斗,不僅僅是體力和技能的角逐,更是一場智力和耐力的較量。
又一支特戰(zhàn)先遣隊的小分隊過來了,兩名戰(zhàn)士,距離20米,前面的身高1﹒90米以上,體重90公斤左右,手握95式突擊步槍,后面的身高1﹒80米左右,體重不足80公斤,偏瘦,端著KBU88式狙擊步槍,陸戰(zhàn)靴里插著鋒利的格斗軍刀,渾身殺氣騰騰。從戰(zhàn)斗隊形及搜索前進的步伐所發(fā)出的聲音判斷,來者是藍軍的王牌軍,野狼突擊隊的隊長就是我的戰(zhàn)友桑圣衛(wèi)和林郎。
我在左翼,常明國在右翼,我們不約而同地利用敏銳的聽覺把“敵人”看得一清二楚。
我和常明國行動非常謹慎,不但警惕腳下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陷阱,更是敏銳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動作如獵豹般敏捷,腳步如貍貓般輕盈,黑黝黝的槍身在他手中仿佛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厚厚的落葉層死一般沉寂,八天來,我們?nèi)谓?jīng)過了這片區(qū)域,似乎一切依舊。
我從落滿小山丘的腐葉中慢慢走過,腐葉在腳下發(fā)出輕微的吱吱聲。
“看”到“藍軍突擊小隊”的戰(zhàn)士走到跟前,我猶如一支勁矢,從枯葉下疾射而出,人在空中,左手化掌為刀,砍向那個戰(zhàn)士的后頸,右腿曼妙如電,踢向桑圣衛(wèi)的腰間大穴,桑圣衛(wèi)沒有預(yù)料到我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他一招制敵,就這樣,桑圣衛(wèi)退出了演習。
我突襲,制敵,兔起鶻落,一氣呵成。
后面的藍軍特戰(zhàn)隊員幾乎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我和常明國的鐵掌擊中,當場昏倒。
我和常明國剛從右翼包抄過去,就被藍軍的巡邏犬發(fā)現(xiàn)了,藍軍機動人員迅速向右翼迂回過來,我和常明國聽到風聲,發(fā)覺不妙,迅速側(cè)身使用壁虎爬墻的動作,快速攀上碗口粗的松樹,然后借樹梢的遮擋,從樹梢間迅速跳躍到了藍軍巡邏隊的后方,隱蔽起來,伺機突襲。
前面50米處,就是藍軍指揮部了,我果斷命令常明國分開,各自為陣來對付。我悄悄地繞開牽著巡邏犬走在最前面的藍軍隊員,迂回到最后面,凌厲的騰空掄踢。順勢一個前滾翻,我已經(jīng)從身上抽出了匕首,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一尺多長,寒光幽幽,冷氣砭骨。人尚未彈起,匕首已經(jīng)反刺對方腹部,一招之間,轉(zhuǎn)守為攻。
常明國沒想到對方的攻勢如此凌厲,身形剛一停頓,對方的利劍已到跟前,他連忙側(cè)身擰腰收腹,身體不可思議地折成弓形,劍刃貼著他的腰腹堪堪滑過。
就在常明國暗叫“可惜”的同時,不禁為對方的身手所折服,僅憑這一手“柔功”,就不是他所能達到的境界。
常明國一擊不中,立刻變刺為削,劍光如秋水映月,凜凜生寒。
我的反應(yīng)更快,身軀向后施展“鐵板橋”,避過劍刃的同時抬腿就是一式旋踢,力量之大重逾千鈞。
對方見勢不妙,急忙收劍撤步,以虎爪鎖拿常明國的腳踝。
兩人的速度快得無與倫比,身影倏分倏合,片刻之間,已經(jīng)交手十幾個回合。
常明國急忙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三棱血槽,冷氣森森,在他的手中,就如同一條噬血的毒蛇。
我一直以來都是格斗高手,一身的功夫強悍無比,又有著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左手鐵拳配合右手緊握的匕首,即刁鉆又狠辣,招招直奔要害。
常明國吃虧在臨敵經(jīng)驗不足,只能依靠詭異多變的身法與藍軍隊員周旋,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衣服有幾處被軍刺挑破,比我還要狼狽。
我看出常明國經(jīng)驗不足的弱點,決定速戰(zhàn)速決,否則時間一長,必為對方所制。我瞅準機會,虎吼一聲,彈身而起,施展出致命的“蛇鶴雙擊”。這一招是我慣用的必殺之技,一招兩勢,人刀合一,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指刀并用,蛇鶴齊出,很少有人能擋得住。
我急用軍刺格開對方刺向自己左肋的短劍,同時左手曲指如鉤,鎖扣對方插向自己胸前的二指。豈知這下正中了我的圈套,“蛇鶴雙擊”的厲害之處,在于虛實結(jié)合,一擊必殺?!苞Q攻”無效,左手二指的“蛇擊”就變成了真正的殺著。
瞬間變指為掌,震開林郎的格擋,挾千鈞之力劈向林郎的前胸。
林郎避無可避,眼看就要傷在我的鐵掌下,緊急關(guān)頭,林郎忽然像蛇一樣扭曲,雙腳未動,身體卻生生地向后“移”動了幾公分。借助神奇的“柔術(shù)”,把我的掌勁卸去大半兒。
即便如此,這一掌也讓林郎氣血翻涌。
二十多年的習武修煉和特異體質(zhì),使林郎的抗打擊能力絕對超出常人,這下居然被震傷內(nèi)腑,我的“大力金剛掌”真是名不虛傳。
常明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方竟然能在我開碑裂石的鐵掌下安然無恙,難道已經(jīng)練成金剛不壞之軀?林郎卻沒有給他震驚的機會,在中掌的同時,施展“截脈術(shù)”,牢牢扣住他的腕脈。
常明國怎肯束手待斃?剛想掙扎,已被犀利的軍刺抵住了喉嚨。
“小子,你贏了!”常明國長嘆一聲,扔掉了匕首,退出了演習。
林郎冷冷看了常明國一眼,松開手指,收起軍刺,轉(zhuǎn)身沒入從林深處,詭異得仿佛一個幽靈。
“你……”常明國差點兒背過氣去。
林郎冷酷孤傲的作風和匪夷所思的武功,讓常明國極為震撼。
他明白,若不是對手臨敵經(jīng)驗太差,他早就躺下了?!耙袄峭粨魧Α笔裁磿r候出了這么一個變態(tài)的家伙?
這小子真是太狂了,常明國今天算是領(lǐng)教了比自己還傲的家伙,他沖著林郎的背影叫道:“小子,下次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有時間再切磋切磋?”
沒有任何回音,只有微風輕輕的吹過愣在原地,呆若木雞的常明國的臉,密林里的樹梢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曳著。
“他媽的……”常明國破口大罵,想想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咬咬牙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編輯:作家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