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珍把男人劉師傅給打了,打得還不輕。
旁邊鄰居老李剛從街上買菜回來,一聽隔壁有鬧動,就快步奔了過來。
只見鼻青臉腫的劉師傅歪著腦袋,斜坐在椅子上直喘氣。
桂珍卻左手叉腰,右手拿著掃把,嘴里還在罵過不停.
怎么搞的,清早八早的你們老倆口在搗什么鬼?
你問他?桂珍見是李大哥來勸架,憤憤地說道,
劉師傅,你一個大老爺門做了什么虧心事,是不是外面瞎搞了個親家母穿幫了?老李調侃問;
他吧,有那本事?桂珍譏諷道。
見劉師傅老不開口,老李又開腔了。
劉師傅,你當年的威風勁哪去了,真被打啞巴了?
李大哥憑你說,你看他還是不是人,前時我到城里跟燕兒他們照顧孩子上幼兒園去了幾天,叮囑他一個人在家把谷種泡好,可他慌慌張張地把糯谷種,雙晚種中稻種混在一起泡雜了。桂珍急得臉通紅,
劉師傅,你怎么搞的,腦子進了水呀?又不是三歲大兩歲?。±侠钜舶逯樔碌?。
這也要怪后灣的漢四爹,張老師,還有后生他們幾個鬼催魂似的拉他去打什么花牌,一下著了急。
這后來,?
哼,后來等他打完牌回來一看,這蛇皮袋子原來做的谷種記號全搞錯了,曉得出了拐,干脆把它一起倒在旁邊堰塘里喂魚去了,八百快錢買的谷種就么沒了!
這你得馬上要去趕種補哦?
種子他趕緊買回來了,也重新泡上了,可多花了八百快的冤枉錢吶!
這八百塊錢點事你就用掃把把劉師傅真給打傷了?
哼,哪里是八百。分明就是一千六,他狗日的還乘我不在家,前日又背著我把屋里曬好的菜籽偷偷地去賣了八袋。
??!是不是打牌又輸深了,要著急去還賭債?
哪里哦,他偷去賣了是著急去還谷種賬的,街上種子店的嚴老板只許了他兩天還款時間。
拆東壁補西壁。哎,你是怎么察覺他是偷賣了自家里菜籽的呢?
巧得很,我今兒早晨從城里回來剛到集鎮(zhèn)上下車碰上了收菜籽的黃老二,他說要我把菜籽跟他好好的留著,說我的菜子蠻干,雜質少,他還可以多加一分錢收購呢。
我就奇了怪了,黃老板他是怎么曉得我家里的菜籽水分干,雜質少呢?這不我回來把菜籽裝的蛇皮包一點數,就感覺不對,我記得我當時扎的口袋是緊緊的,過了這幾天怎么會出現那么多半癟的袋子呢?我問他,起先他嘴還蠻硬,我掃把拿起一甩,黃老二都跟我全說了,你還不招?
哈哈,招了也就算啦,都老夫老妻的,為這點事鬧大了不值得!
嗨,劉師傅,要不要我送你去衛(wèi)生院看看?
他還有臉出門去,李哥,我這下手還是輕的,背著我去賭博,去賒賬,還忽悠我偷自家的東西賣這本來就該罵該打,不瞞你說,燕兒他們在城里打工也不容易,買的房子只交了一個首付,每月都要還二千多呢?我們老倆口總還要幫襯幫襯他們小倆口,這倒好,我這個月拿什么去幫呢,著急??!
嗯,也是的。劉師傅,我勸你以后空閑時少往茶館里跑,多到外面打打零工,撈撈魚摸摸蝦什么的?
老李嘿嘿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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