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凹紀行(散文隨筆)
作者:劍熔
關于南凹,最初我只知道他是銅川的一個村子,至于具體到什么位置,我卻搞不清楚。近十年,因了一個人,我才對南凹有了興趣。
其實,這個人我十多年前就認識,只知他是銅川人,沒有深追細究。這個人叫和谷,雖身為著名作家,卻沒有作家的架子。他與賈平凹、路遙、陳忠實等都在陜西文壇享有美譽。他是銅川走出去的作家,對銅川有深深的感情。
曾任《長安》文學月刊主編、《特區(qū)法制》總編、《新大陸》主編,國家一級作家、陜西省散文學會副會長的和谷老師,曾以《市長張鐵民》、《中國百年油礦》、《秦嶺論語》、《無憂樹》等享譽文壇,獲得全國新時期散文獎、全國報告文學獎、全國電視劇飛天獎、冰心散文獎、柳青文學獎、鐵人文學獎等。
今年八月十日前,我接到王益區(qū)作協(xié)的電話邀請,要我去南凹參加槐花詩會,基于對和谷老師的敬佩,我特意將八點的帶班與人倒為零點,在升井后如期去了。因我沒有去過,事先提前詢問了王益作協(xié)的高轉屏主席,這樣一路摸著而去,到了和谷故里的標牌前向村子而去,經過問詢,沿沿村子東的土路下去,遠遠的便看見一棵大槐樹聳立在崖前。好在我的到達詩會才剛剛開始。我發(fā)現(xiàn)和谷老師在一側與人閑聊。便去了,與和老師等人打了招呼。
和谷先生是散文大家。近幾年他在退休之后,又相繼寫出了《閱讀徐山林》、《1983安康大水災》等書。他在退休后毅然離開人人想往的西安,拉著自己幾十年積攢的精神食糧回到了南凹,開始了“鄉(xiāng)民”生活。他把幾間房子簡單的刷白,又在院內種上各種花草,以及葡萄等樹木,還特意弄來石羊、拴馬樁等,使曉園多了一種古樸的味道。我去了,匆匆的去匆匆的歸,像一陣風從南凹吹過,連曉園也沒得時間邁進去一步。
和谷先生耿直、豪爽,待人熱情。記得十多年前,在銅川煤技校召開的市作協(xié)會議上,會中有人邀和老師寫字,和谷說沒帶章子,大家說:字是真跡,沒章子也不要緊。和老師沒辦法只有揮豪而書。至今,那副沒有印章的字我依然保存著。
在和谷故里我是第一次見到和谷先生的。他在南凹,在他的嘵園,寫出許多接地氣的作品,相繼在《人民日報》、《散文》等刊物發(fā)表。
南凹是個人杰地靈的地方。在和谷家族古窯址前,這一棵近八百年的古槐展現(xiàn)出歲月蒼桑?;被ㄔ姇陂g在與和老師交流中得知,南凹之南的塬叫孟家塬,相傳這里是孟姜女的故鄉(xiāng),中國杰出愛情故事孟姜女的發(fā)生地。而在古槐所在的地方,曾是賀龍將軍留居此處買馬,帶著和凱國赴抗日前線的地方。1952年和谷先生出生于此。南凹,對于作家來說,是出產作品的地方。1981年和谷攜同窗賈平凹到南凹,在此創(chuàng)作出小說《哥倆》而流傳海內外。和谷先生2009年提前辦理了退休,回到南凹過起“一邊握鋤頭,一邊握鼠標”的耕讀生活,短短幾年時問,他交出了圓滿的答卷一一散文集《歸園》,我想,和谷老師之所以回到南凹,那是了結困繞在腦海幾十年的鄉(xiāng)愁,最起碼讓鄉(xiāng)愁淡去一些。
和谷先生告訴我們,等明年來時,這里和孟家塬將打造成旅游景點,路肯定不會再是黃土飛揚的路,加上黃堡書院等,形成環(huán)形旅游線。聽到這我忽然想起,由他主創(chuàng)指導的舞劇《孟姜女》轟動舞臺,拿下陜西大獎。
南凹初秋,槐花詩會在古槐下進行,周邊收花椒的鄉(xiāng)民在詩意的伴奏中收摘成熟的花椒。詩會的高潮,是和谷先生朗頌的詩歌《一只白鹿》,引起久久的掌聲,在南凹的上空回蕩,在古槐的上空回蕩。
在南凹,在別離已久的故鄉(xiāng),我想和老師和所有的人一樣,回來了會倍加珍惜。在這里除了正常的寫作之外,他收集整理編著了《和谷文選》。對于和谷先生,古槐是他的一縷鄉(xiāng)愁,是他的一種牽掛。南凹槐龍詩會之后,他寫了一首關于古槐的詞,題目是《老***槐花》,其中這樣寫道:“在那偏僻的小山洼/有一樹古槐年年開花/千年的故事在飄香/花香中茹含著酸甜苦辣/黃土地里把根扎/沐浴多少春秋與冬夏/勤勞善良的莊稼人/最懂得什么是耕讀傳家/淚別兒女出鄉(xiāng)關/指望著為國也為家/天涯游子總牽掛/槐樹下的白發(fā)老媽媽/在那偏僻的小山洼/有一樹古槐映晚霞/花香千里兒女長相思/白發(fā)老***槐花……"
這就是一個作家的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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