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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哉華山

來源:作者:鄉(xiāng)樂土時間:2015-07-20熱度:0

 

                     一

  28年前,我還在蒲城老家當(dāng)中學(xué)生的時候,就向往著了華山。待到周至當(dāng)了補習(xí)生,便將爬華山預(yù)定在高考金榜題名之后,想志得意滿地立于那山頂,感受“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邁,以壯我心,以抒我懷,以全我志??上?,我失敗了。

  有失敗者也去登了華山,做了縱身一躍的悲壯,全了他自己的所謂氣節(jié),叫人敬佩又嘆息。我沒有那樣做,因為父母把我養(yǎng)那么大,我還沒有報答他們,更何況我對未來還充滿著希望。我又立下了“五十年壯心不老”的志,雖沮喪卻又昂首在人生的道路上了。于我,斷未頹廢到“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混世態(tài)度,而似乎是“擦干了血跡,掩埋了尸體,又上戰(zhàn)場”了,許是有“走一步看一步”的機會主義罷,而更多的是,相信只要努力就多少會成點人樣的。就像爬山,只要你肯爬,就會上升,而且用的力越大出的汗越多,上升的就越快越高。我慶幸1990年那年沒有來華山,而是穿著軍裝乘著列車去了石家莊,否則,人生的許多好處我就無從知曉了。

  華山之于我,還有著特殊的意義。從它的腳下向西約20公里,有個叫夫水的鎮(zhèn),便是我的“籍貫”——我的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就出生在那里。托地坊、小堡子、白土坡、興樂方、南城子、北城子等,都是兒時常從祖父母和父母口中聽到的地名。幼時貪玩被立強叔傷了命根子后,爺爺帶我治療去的就是夫水街,印象最深的竟然是熟人醫(yī)生招待我們的一頓湯面條。那碗湯面條,調(diào)和非常棒,是我至今吃過的最美味的面條。后來還跟著爺爺、奶奶去過姑家、老舅家。在那樣一個少吃缺喝的年代,當(dāng)裁縫的老妗子竟然給我做了新衣服穿,讓我很是驚喜。只是在一次等火車時,我差點就葬身車輪下,驚魂之后,老家真的就離我遠去了。老家給我沒有留下清晰的印象就離我遠去,一來是因為我上了學(xué)不能再吊兒郎當(dāng),二來是經(jīng)濟上不太允許,三來是因為上輩人的人情世故漸行漸遠使然,是沒奈何的事情。雖然1994年春退伍后的我去桃下鎮(zhèn)尋過小妹,但并沒有去拜訪過夫水街及近鄰的老親戚們,對于故鄉(xiāng)的印象,終究僅限于上述故事,而沒有清晰的物像在腦里來。

  車開到羅敷鎮(zhèn)境內(nèi)后,我瞪圓了眼看路邊的標(biāo)識,讓妻子將車速減下來。還停下車問一姑娘,姑娘說夫水鎮(zhèn)早已撤銷,現(xiàn)隸屬羅敷鎮(zhèn),沒聽說過什么托地坊、小堡子,南城子、北城子倒是有。姑娘的音調(diào),正是記憶中老姑、姑的音調(diào),我的心立即被一股溫流沖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根脈,看到了父母幼時的歲月。父母的童年在這里,我的童年在蒲城縣坡頭鄉(xiāng),兒子的童年在周至縣城。人生就像牧民的轉(zhuǎn)場,此一地,彼一地,樂意的是主動的遷移,不樂意的是被動的遷移,只要不遇戰(zhàn)爭和災(zāi)情,就是造化了。我不熟悉華陰,兒子不熟悉蒲城。父母熟悉當(dāng)年的華陰,但未必熟悉現(xiàn)在的華陰,這大約就是物是人非、人是物變罷。而我此次爬華山,已不再是當(dāng)年的心愿,主要是為了兒子。兒子正是我當(dāng)年向往華山的年齡,也與父母離開華陰時的年齡相當(dāng)。我不是要向故鄉(xiāng)證明,因三峽建庫被遺民蒲城坡頭鄉(xiāng)的李向田家族的根脈尚在,而是不想讓兒子留下遺憾。后來經(jīng)母親一點撥,才恍然大悟。上世紀(jì)九十年代返鄉(xiāng)的移民,據(jù)說被安置在一個取名托西村的地方,而托地坊、小堡子等村子于1959年移民后就撤銷了,難怪后生不知道。
   我因志不達愿失了學(xué)生時代爬華山的機會,兒子再不可拘泥,雖然上了一個大專,雖然還有不盡如人意處,也許在他登上華山之時,就是他再樹心志之日罷。經(jīng)歷一下流汗、口渴、腿酸、掙扎……,感受一下神秘、新奇、驚喜、得意……,他也許就能涅槃了。

                     二

  華山最大的特點就是險,號稱奇險天下第一山。但被攀登了幾千年的華山,經(jīng)一代又一代人的修繕和開辟,比如開鑿石階路,給石階路兩側(cè)修建護欄護鏈,修建觀景臺、服務(wù)站、廁所,修建北峰和西峰索道,已今非昔比,攀爬容易得多了。所謂的險,大約只是看著險,而不是爬著險了罷。

  我們將小車停在了二叔兒子的工作單位——榮軍醫(yī)院,于20:00多吃了晚飯開始爬山。華山大門前,睡臥著陳摶的一個巨大雕像,我們羨慕著這老頭的安閑,但卻不明白他為什么給后人留下了睡覺而不是讀經(jīng)的印象,莫非是因為用安睡的方式也可以修道嗎?他的睡態(tài)既然這么好,失眠的人就迷信了他的道法,每每來到華山腳下,總要摸摸他的塑身,以求佑護。也許是因為晚上吧,老頭身后的大門并不開通,我們只好從西側(cè)的小路上山。沒想到售票處和進山口人山人海地在排著隊。這也太火爆了吧,爬山怎么能像趕集一樣呢?兩年前外甥和同學(xué)爬華山時,就說過人特別地多,看來的確如此。爬山不同于其他旅游,何況華山又這么險,怎么能夜間爬呢,難不成是華山旅游當(dāng)局“搗的鬼”。但不能不承認(rèn)這一招太絕了,適了平民百姓之需,適了生活節(jié)奏緊張的城市人之需,既可省下一夜的住宿費,又一天一夜可將華山拿下。如此以來,游客定是翻著倍地增長了,華山豈能不火。只是這“夜間爬山,白天下山”乍一聽有點怪,似乎人都跟著瘋狂了?,F(xiàn)在正是學(xué)校放暑假的時段,游人果然大多都是大中學(xué)生模樣的年輕人,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華山能帶給他們夢想和力量。他們來到華山,既是一次內(nèi)心的約定,又是一次能量的集聚。華山之行也許就是他們精神的加油站、人生的燈塔。套用保爾·柯察金的話說,若干年后,當(dāng)他們回首登華山的情景時,他們定會為青春的綻放光芒而興奮,為登峰造極而自豪,為戰(zhàn)勝自我而心慰。從這個意義上講,凡青年人,華山是一定要登的。

  行前就已打聽清楚,一般的登山方式有兩種,一是先夜達北峰,再達東峰,待看了日出,再去南峰、西峰,從西峰坐纜車下山;二是直達東峰,待看了日出,再去南峰、西峰,繞回來過中峰,再下北峰,最后從北峰乘纜車下山。我和妻子計劃用雙腳走完全程??勺屛乙苫蟮氖?,據(jù)說爬到東峰就得六七個小時,其他峰爬下來還不把人累死?就是精力充沛,要在次日中午步行到山下怕不行。好在一路上甚至峰頂都有服務(wù)站,只要不怕花錢,自帶的食物不夠了,補充起來并不困難。有人描述說,爬完山的人,就跟僵尸一樣一樣。這一點我倒不懷疑,從沿途下來游人的姿勢上,就能看出端倪——已經(jīng)不是用腿在帶動身體,而是用屁股在帶動著腿了,而且個個面部僵硬。

  我們共背了兩個旅行包,一個約二十多斤,一個約十多斤。我不知道爬華山一人得帶多少斤水,妻子舍不得在山上買,堅持要多帶,除了一旅行壺開水、三瓶礦泉水、三個妹子送的酸梅湯易拉罐外,妻子又買了兩個大號的礦泉水。他們知道我早晨讓老娘電話打擾得沒有休息好,又不習(xí)慣熬夜,妻子便搶背了大包,兒子的包又不肯給我,我就只好提了一瓶大號的礦泉水跟著。摩肩接踵的人流幾乎全是“上行”,叫人敬佩的是,居然還有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人和六七歲的兒童。我們基本上是隨人流向上流動,也偶爾超越了他人,或是被他人超越。沒想到這一走,單在沒有臺階的斜坡路上就走了約三個小時。時值入暑后的第五天,不活動都熱,何況不停點地在登高呢。好在越往上越?jīng)隹欤呃哿俗聛硇菹r,能明顯感到?jīng)鰵庖u人,但大都等不到?jīng)鐾妇陀殖霭l(fā)了。兩個多小時后,兒子開始覺得,不歇還能走得動,一歇倒覺得走不動了。這當(dāng)然不是真理,真理是:力量還在,精神怯場了。

  過了紫云宮,我故意指著遠處幾乎垂直一樣的一連串燈光讓兒子看,兒子驚呆了,感嘆如此陡峭的山路怎么走呀,出事率肯定高,而且上邊一人倒下,會一溜帶串地砸下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知道,他看到的并非真實,那只是觀察角度不同造成的錯覺而已。過了清心橋不久,一工作人員擋住了旁邊的路,疏導(dǎo)我們繼續(xù)前行。后來才知,工作人員擋住的路,正是通向華山第一險千尺幢和第二險百尺峽的路,真叫人遺憾。到達北峰的山脊時,先還爭著背包的兒子,這時已經(jīng)不再爭了,我一要就給了我。自過了五里關(guān)后,便隨處可見路旁邊、臺階上、廟宇下席地休息的人。我們在北峰石門前稍作休息后,繼續(xù)前進,過擦耳崖、天街、御道,過了都龍廟,兒子已經(jīng)小氣不接大氣了。都龍廟之后就是蒼龍嶺,正是先前所見有一連串垂直燈光的地方。不知兒子害不害怕,我倒是有點擔(dān)心,便不時抓住兒子的手,尤其當(dāng)一陣陣山風(fēng)橫著吹來時,我們便抓緊鐵鏈,匍匐前進。還真是,蒼龍嶺的風(fēng),是山上我遇到的最大的風(fēng),之后我們立即感到了冷,雖看不到嶺兩側(cè)有多么懸,但從眼前的走勢看,便知是個挺拔突兀處。小心翼翼地通過了蒼龍嶺后,我們立即換上了長袖衣,兒子卻開始喊累了。堅持爬到金鎖關(guān),兒子就再也走不動了。于是,我們來到服務(wù)區(qū),計劃多休息一會兒。此時,兩個大號的礦泉水,已剩不到半瓶了。休息吃喝了一番,兒子卻說磕睡了要睡覺,難怪,已經(jīng)約凌晨4:00了。金鎖關(guān)下面就已出現(xiàn)許多帳篷和大衣,有人甚至裹了大衣給地上鋪塊防潮墊幾個人就頭腳相對地擠睡在了路邊。給兒子租了件大衣讓坐在凳子上蓋著睡覺,并叮囑好了就地等我們,我和妻子便隨人流又繼續(xù)向東峰進發(fā)了。

  由于東峰日出時間是5:45,我們是掐著時間爬山的,一路并不緊急?,F(xiàn)在,我們?nèi)匀徊痪o急,大約4:30我們到達了東峰楊公塔觀景臺。觀景臺上已經(jīng)人滿為患,幾乎無處插腳,根本擠不到前邊去。這種情況下,我不想等著看什么日出了,想繼續(xù)趕路——神州大地何處不日出,難道華山的日出就比別的地方特別嗎?但妻子不想錯過機會,說這輩子能不能來第二次還很難說。我說沒那么夸張罷,現(xiàn)在日子好了,想來了隨時就來唄。我坐在人群中迷瞪了一會兒,再站起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開始放亮,只見使用手機臂架的游人,已紛紛高舉起了手機。從他們的手機里可以看到,太陽就像害羞的姑娘,正在緩緩地露出地面——前邊的人能看著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我們只能看著太陽從他們的頭頂升起——也是一景罷。

  離開楊公塔本可以直接去爬南峰,但不甘心兒子,便原路返到中峰路口,給兒子打電話要他上來繼續(xù)去爬其他峰,兒子嗨兒噓地不愿意,說此次爬山,是他近年來走得最多爬得最高的一次,已經(jīng)走不動了,不愿再爬。此話不假,我是個爬山的老手,以我的感覺,體重已80多公斤的兒子,能爬到金鎖關(guān)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但要坐纜車下山,從金鎖關(guān)到西峰比返回到北峰要近,還不走重復(fù)路。預(yù)約好兒子從西峰乘纜車后,我坐下來休息,妻子不放心又原路下去迎兒子。迎來兒子后,我們一起在中峰石門對面的崖下吃早餐,除了母親買的“福”字餅、前一天母親和大妹煮的雞蛋、兒子從家里冰箱取的一根大號火腿外,用自帶的爐子每人煮了一包方便面湯湯水水地吃了。我也累了,也擔(dān)心兒子一人返回迷路,建議大家一起從西峰坐纜車返回算了。但妻子不愿意,讓我送走兒子后再和她一起步行下山,趁我送兒子的時間,她還要爬南峰和西峰哩。不大順利的是,我的手機沒電了,趕緊關(guān)了手機,以蓄余電,以備急需。于是,行進不遠處便兵分了兩路,妻子去了南峰,我送兒子去西峰索道。西峰纜車售票處的人,就跟進山時山門前的人一樣多,護欄七曲八拐地將人一直分割到廟門前。原計劃讓兒子坐纜車到上山時的路上等我們,我們原路返回與他匯合后再一同下山,不料兒子把隊都快排到跟前了,我才從西峰索道的介紹中發(fā)現(xiàn),西峰索道的下站并不在我們上山時的路上,而是遠遠地通到了黃甫峪。沒辦法,問清了下山后怎么才能到榮軍醫(yī)院后,我去排隊給兒子買了票,將兒子送到乘纜車的洞內(nèi)。從洞內(nèi)出來,打開手機與妻子聯(lián)系,她說已經(jīng)離開南峰馬上就到西峰了,知道我還沒有離開西峰索道后,便讓我就地等她。我給了她具體匯合地點后,立即又關(guān)了手機。約半個小時,妻子紅光滿面地下來了,我給她豎起了大拇指,正要給個擁抱,她立即閃開說:雞皮疙瘩,雞皮疙瘩。
    上山時光線不好沒有照幾張像,現(xiàn)在該補回來了,我們便走走照照地原路下山,直向北峰。走完北峰,仍然是要原路下行的,卻走錯了路,陰差陽錯地走到了“智取華山”路上。也好,陳摶與趙匡胤下棋的地方、沉香劈山救母的地方都沒有去,“智取華山路”再不走就太沒有人情了。再說,踏著英雄的足跡走一遍,也是一種有意義的體驗啊。下山路上,人竟比前一天晚上少了幾倍,而“智取華山”路上幾乎沒幾個人,我知道,這是因為絕大多數(shù)人乘纜車下山了的緣故。自古華山一條路,大約就指的這條路了,但“一”已經(jīng)成為過去。而這時,我們也累得夠嗆了,與我們先前笑話過的人一樣,也開始用屁股帶動腿,也開始倒退著下臺階,呈現(xiàn)出了不太明顯的僵尸狀。到了北峰索道下站,我們也就不敢逞能了,坐了旅游車下山。
   到了榮軍醫(yī)院,給手機插上飛毛腿,趕緊與堂弟聯(lián)系,回了蒲城的堂弟還沒有回來。我們因為累了一夜半天,需要的是休息,就不等他了,便驅(qū)車直回西安。我在車上提議,去夫水街轉(zhuǎn)一圈,看看父母兒時經(jīng)常去的這個鎮(zhèn)子,順便就將午飯在那兒吃了,也許還能吃上奶奶在世時常提說的脆皮油糕,或一提掉串串的油圇。奈何當(dāng)司機的妻子嫌不在路邊,便沒有去。后來車開到華縣城南的路邊店,一人吃了一碗面了事。一路上,妻子困了我開,我困了妻子開,還把車停到路邊樹蔭下迷了幾分鐘?;氐轿靼布抑幸呀?jīng)19時,三人洗了澡,打開了兩瓶啤酒對喝……。
   這次爬華山,許多地方都沒有去,原因在于準(zhǔn)備不充分,連張地圖都沒有買。但收獲還是挺大,尤其兒子,差700來米就達東峰頂了。所有的驚喜與遺憾,留待以后再行品味和圓滿罷,畢竟已成有車一族了。   

                     三

  五岳之中,華山最險,今登臨方知果然。

  遠觀山勢,層巒而疊嶂,峰尖而溝深,一個個山峰如沖翠而出,白花花刺向藍天??茨巧叫?,壁立如仞,似刀砍斧劈一般挺拔。放眼遠處,植被明顯茂密多樣些,山勢相對低矮平緩些,映襯之下,華山五峰就顯得十分突兀,如鶴立雞群一般高傲了。但它不管怎樣的特別,也是秦嶺這支隊伍中的一員,可它為什么要脫離隊伍呢?大約是來打前鋒的吧,但卻被渭河擋住了腳步,再不能北上。也許是受了秦嶺與黃土高原的擠壓,才冒得這么高挑。又受雨水沖刷,多余的物件被渭河帶走了,日久隨細(xì)了腰身,陡了體形,成就為目前的模樣兒——有勢扎,有奇出,有險冒,叫世人嘆為觀止。

  爬上山來,身臨其境,則是另一番感受。在終南山的許多地方,只能算著走山,到了華山卻見許多人買了手套,先還奇怪著,于陡峭處見眾人真的手腳并用地爬了起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據(jù)說華山有9000多個臺階,且超過45坡度者不在少數(shù),“爬山”在這里自然名符其實了。擦耳崖就如其名稱一樣,崖壁好似一塊巨大的臥石,石側(cè)垂直度超過90,且開鑿出的臺階路僅勉強二人并行,人一多靠石崖的一側(cè)一不小心耳朵就真的會擦到崖壁。我們沒有爬成千尺幢、百尺峽,不知它們究竟有多么險峻,要我說,近看最險的,不定是什么千尺幢、百尺峽,而是那些人為的天梯、長空棧道、鷂子翻身;遠看最險的,不是什么智取華山路,而是蒼龍嶺。蒼龍嶺就如翼龍的脊背,孤突而起,兩面皆是懸崖,而石道就開在這脊椎上,身處其中大有如臨深淵的感覺。當(dāng)山風(fēng)一陣陣吹來后,我居然懷疑自己的腳能否站穩(wěn),擔(dān)心一松手就會被吹下山去,趕緊抓緊了鐵鏈。由此設(shè)想,下山時要是穿上翼衣或架個滑翔傘,一縱身滑翔而下,那就更刺激了。長空棧道沒有去我不遺憾,它畢竟是人為景觀,遺憾的是沒有去鷂子翻身,據(jù)說其險讓鷂子飛到此處都被風(fēng)吹得翻了身,奈何人到這里會是什么感受。北峰應(yīng)該是我們參觀的最全的一峰,石門、石道、崖刻、天梯、廟宇,都走了個遍,奇特而美麗,美麗而壯觀。北峰有一巨大魚形石,魚嘴內(nèi)可站十人不擠,巧奪天工,大氣無比。而智取華山路則更像是羊腸小道,只不過這些小道不但要橫穿、斜穿,甚至還要直穿,好在有欄桿鐵鏈護路,就不似當(dāng)年八勇士上山時那般艱險了。

  《山海經(jīng)》云:太華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廣十里。說明華山之險,早已為古人所認(rèn)知。華山依然是當(dāng)年的華山,但時代不是當(dāng)年的時代了,政府將華山已改造得容易攀爬多了。華山也不再是什么朝圣之地、修道之地,而是老百姓的休閑旅游之地。只是遠看著險峻,以為不可登攀的華山,近爬只需仔細(xì),即可一步一高,若精力旺盛,達頂并不是難事。只是上山花了六七個小時,下山怎么三四個小時就搞定了,且上時有力量下時已無氣力,概因下坡路比上坡路好走啊。

  人生何嘗不像爬華山。
                                                                                

蒼龍嶺

一棵松

擦耳崖

智取華山路

(編輯:作家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