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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老四與春紅

來源:作者:聶孝明時間:2015-05-22熱度:0

        
春紅最放不下的,是她那個年幼的女兒,她才10歲,等她長大成人,起碼還得十年八載的。這個可憐的孩子,現(xiàn)在,被顏老四家的8個兄弟姊妹輪流看養(yǎng)……
一、
 柞樹屯有百十來戶人家,只有一個林場,一個生產(chǎn)隊,顏永年是這個林場的副場長,他有六個兒子,兩個姑娘。
顏老四依仗父親是林場副場長,外加挨肩六個如狼似虎的兄弟,自己從小練武長得膀大腰圓,在柞樹屯里沒人敢惹,人稱小閻王。
顏老四打小不學(xué)習(xí),初中勉強畢業(yè),在生產(chǎn)隊干活,整天不服天朝管橫踢馬槽,就連隊長都讓他三分。
沒當(dāng)兵前的顏老四,十八歲那年,和他大姐夫干仗,拿起菜刀就砍!多虧大姐死活不顧上前阻止勸說,才免于姐夫腦袋開瓢。當(dāng)時,姐姐攔在中間,說,要砍你就砍死我吧……顏老四無法掄刀,才把這個弟弟勸住。避免了姐夫受到傷害。為這事,姐夫和小舅子鬧掰了。姐夫想不通,啥仇啥怨啊?值得你動刀動槍的?媳婦說,你別跟他一樣,他不懂事就是個混球。
姐夫平時不愿聽小舅子呼哈的。顏老四還蹬鼻子上臉,經(jīng)常和姐夫頂牛。這讓當(dāng)大姐夫的很苦惱。兩人打起來怕鄰居笑話,可顏老四不考慮這些。
后來一次兩人發(fā)生沖突,顏老四用火藥槍,隔著門板把依著門姐夫的肚子打了好幾個窟窿眼兒……
顏老四的爸爸對此很生氣,看見兒子這個熊樣,年齡一天比一天大,常此下去如何是好?于是,利用手中僅有的小權(quán)利,給不爭氣的兒子,弄了個兵“票”,叫兒子當(dāng)兵去了。
兵種是是令柞樹屯人人羨慕的空軍地勤。父親指望兒子在部隊的大熔爐里能出息個人樣,也算了卻為父的一番良苦用心。
顏老四在家養(yǎng)成了好打仗的毛病,用在敵對武裝斗爭中也許會成為英雄,要是用在人們內(nèi)部矛盾中,今天和這個搞摩擦,明天和那個動舞把操兒,那就會成為社會上的一顆毒瘤。
一次站崗,顏老四發(fā)現(xiàn)有人偷飛機油,高喊不聽,鳴槍示警還不停下,他端起沖鋒槍就是一梭子子彈,賊人應(yīng)聲倒地,腳脖子被掐斷了,鮮血橫流,哀哀嚎叫……他還因此被部隊表彰,榮獲了“三等功”一次。
還有一次逛街,見歹徒持刀行兇,他見義勇為舍生忘死沖上前去,制服了窮兇惡極的歹徒,受到部隊嘉獎……
顏老四在部隊的表現(xiàn),受到了人們的關(guān)注。獎狀郵到家里,可把老父親母親高興壞了。他爸爸媽媽最擔(dān)心的就是他的四兒子。兒子表現(xiàn)這么好,二位老人能不高興嗎?爸爸說,多虧我那時英明,給兒子找了個好去處……姐姐也說,部隊真是鍛煉人出息人啊……
爸爸說,等趕明個讓小六子也去當(dāng)兵鍛煉鍛煉……就在家里人為顏老四高興的時候,媒婆來提親了,說的是鄰居采石場的青工樊麗麗。樊麗麗人長得高個頭兒,水靈靈的,從小他家人都認(rèn)識,那孩子老實巴交人很穩(wěn)重。爸爸媽媽當(dāng)時就滿口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
冬天,快過年了,顏老四穿著一身空軍軍服回家探親,鄰居孩子都圍著他走,問長問短,好不威武……
顏老四回鄉(xiāng)的第二天晚上,和他的父母拎著四彩禮,去樊麗麗家會親家,酒桌中,話談得很投機,兩家大人定下了他倆的終身大事,雙方家長孩子,都很滿意這樁婚事。一時,家鄉(xiāng)把顏老四傳神了,都說他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柞樹屯許多要當(dāng)兵去不了的都羨慕死了,有的說,人家爹爹是林場干部,有的說,再是干部,自己要不好好表現(xiàn)那也是白扯……
顏老四經(jīng)常在晚上和未婚妻樊麗麗出去遛彎,樊麗麗說,到那邊好好表現(xiàn),別忘了給我寫信……
顏老四說,放心吧!不過,我的字寫的不好,你可千萬別笑話我!
顏老四的休假很快到了,帶著不舍,帶著約會的溫柔,戀戀不舍地與未婚妻告別。
二、
 
在回部隊的第二年春天,顏老四的老毛病又犯了,竟然和他們的排長干起來了!
早晨,部隊出操,他那兩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人也皮實,有病又沒有提前和排長打招呼,大伙出操他不愛起來,排長來檢查嚴(yán)厲地批評他幾句,他聽著不順耳,一個高蹦起來,罵道我操你祖宗!你敢說話不中聽?罵我?還沒有生出來那……
他和排長吵吵起來,竟然把排長給打到了,部隊的士兵誰敢打排長啊!那不是拔老虎須子嗎?打完之后,還沒解氣,把門后的汽油壺嘴子擰開,倒出一些汽油,拿來打火機“嘭”地一下點著了,滿屋是火,把士兵們嚇壞了!汽油還了得?一著火一大片,把顏老四的頭發(fā)都燒焦了。
出操的士兵們聽到這邊嗚嗷帶喊,冒出了濃煙,跑回來救火,早操被迫停止,這事鬧大發(fā)了,師部開大會對他嚴(yán)厲批評,決定給予除名“遣送”回家的處罰。
家里接到“遣送”回家的消息,爹媽嚇壞了愁壞了,這件事傳出去多磕磣啊。走前還是好好的,又嘉獎又是“三等功”的,怎么說變就變?還被人家“遣送”?得趕緊想轍??!
老媽把家里的那頭驢賣了,和她老姑娘,趕緊乘車去山西顏老四所在的部隊。
媽媽和老妹來到師部,找首長談話,好話說了一籮筐,媽媽幾次要給首長下跪,被首長制止。首長考慮一個孩子在外當(dāng)兵不容易,誰家沒有孩子?。棵銖姶饝?yīng)保住了職號,首長語重心長地說,可得告訴他,今后千萬千萬別再犯錯誤了!
一個平頭百姓能當(dāng)上空軍地勤,何等光榮。有多少百姓挖門盜洞想讓自己家的孩子當(dāng)兵都去不成。媽媽和妹妹臨別時,薅著他的耳朵囑咐,說今后啊,遇事千萬要忍,再等個一年半載,轉(zhuǎn)業(yè)回家娶媳婦好好過日子,也讓媽媽抱個大孫子多好啊!
不爭氣的顏老四在母親妹妹走后兩月,又整事“干響了”!和當(dāng)?shù)氐睦习傩沾蛘塘?。把?dāng)?shù)乩习傩盏囊粭l胳膊給打折了。這次,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部隊最怕搞不好“軍民團結(jié)”。對肇事者,必須嚴(yán)懲。殺一儆百。多可惜??!再過一年專業(yè)、就差那么一哆嗦了!
未婚妻聽說顏老四被“遣送”回來了???對象的事也泡湯了。顏老四在小屯里當(dāng)兵的高大形象,一下像肥皂泡似的破滅了。人啊,學(xué)好難,想變壞轉(zhuǎn)眼之間就一錢不值。
顏老四成了人們茶余飯后嘲笑的兵痞,誰還給他做媳婦??!他一個人,整天在小屯中像孤魂野鬼一樣游蕩。真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三、
 
在顏老四居住的柞樹屯,有位叫春紅的姑娘。據(jù)說春紅從小是撿來的孩子,養(yǎng)娘在出村的十字路口發(fā)現(xiàn)了這個襁褓中的孩子。襁褓中有一封信,還有2000元錢,信上寫明了她生母的家庭住址,還有聯(lián)系電話。春紅的生父是在幫朋友打仗時,將人打死,法院判處春紅的生父償命。春紅的生母因為未婚先孕,覺得自己無力撫養(yǎng)這個孩子,決定把這個孩子送給人。
養(yǎng)娘天生不生育,在十字街頭猶豫了好長時間,最后還是決定把這個可憐的孩子,抱回來撫養(yǎng)?;貋淼臅r候,老公不同意收養(yǎng)這個孩子,他平時愛賭博,有了這個孩子勢必要增加生活負(fù)擔(dān)。兩口子為這個孩子的事,吵吵著找到了村長。村長要抱這個孩子看看,孩子直哭,哭聲非常刺耳。春紅的養(yǎng)母看不過,就接過了這個孩子,孩子到了她的手里,立馬止住了哭聲。
養(yǎng)父說,咱不要這個孩子。他當(dāng)著村長的面,上來就奪,以表明他的態(tài)度……
養(yǎng)娘抱著不撒手。村長說,既然撿回來了,那就是有緣分,你兩口子又沒有小孩,養(yǎng)著吧!
雖然這個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也是她一口一口喂大的。孩子從小很省事,給她一個笤帚疙瘩也能玩半個小時。她對待春紅像對待自己的親骨肉一樣。吃的穿的戴的什么都不缺;不過,養(yǎng)父對她可不怎么樣。小時候,天天挨罵。大了些,一天到晚也不讓她呆著,總給她找活干。
在春紅初中畢業(yè)后不久,養(yǎng)娘得了腦瘤,頭一年開刀手術(shù),治過來了,以為沒有啥事了,看著恢復(fù)的挺好,還能正常走動,干各種雜活??蓻]過兩年,又犯了。并且擴散治不了了,亡時才49歲。春紅見養(yǎng)娘沒了,她哭的死去活來。一度想和養(yǎng)娘同去。就在她用頭撞墻的一剎那,被別人制止……
春紅的養(yǎng)父,好賭好嫖好喝大酒,沒錢花,就打起了春紅的主意。在春紅18歲那年,早早地就把她嫁給了本屯的踮腳木匠。
踮腳木匠五短身材,靠他老父親開的養(yǎng)雞場掙了一些錢。但就他的身體條件,要找個好對象很困難。能找到春紅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孩,樂得天天合不上嘴,晚上睡覺都能笑醒了。屯里人都說春紅的父親沒有正事,把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也有人說,孩子不是他親生的,打發(fā)出去也算“交任務(wù)”了,自己得一大筆彩禮,賺下了。
踮腳木匠在屯子里混的還可以,這家修個椅子,那家釘個床,打個家具什么的,能混個吃穿,小兩口不算富,也餓不著。別人見了踮腳木匠,都笑哈哈地打個招呼,就過去了。可顏老四見到他,他就遭罪了,經(jīng)常說一些三七玍拉話,擠兌他。在人群中,不是排擠他就是捉弄他。動不動在沒有旁人的時候,就熊他喝酒。踮腳木匠打打不過,又不敢得罪他,迫于無奈委曲求全。有一次,顏老四叫踮腳木匠請他喝酒,踮腳木匠也想就此緩和和顏老四的關(guān)系,就同意把顏老四領(lǐng)家來喝酒,還叫春紅給炒菜。這下不要緊,是引狼入室了。
那天晚上,顏老四用早準(zhǔn)備好的迷藥,蒙倒了踮腳木匠,軟硬兼施玷污了春紅……春紅那年虛歲才十八……
踮腳木匠是個慫貨,酒醒之后,知道了家中發(fā)生的變故,不打不鬧不上告,竟然殺豬吹屁股蔫退了……
踮腳木匠不聲不響,顏老四越發(fā)大膽,干脆把春紅接家去,過日子了。真是山高皇帝遠(yuǎn),民不舉官不究,別人是有些氣不過,誰也不想趟這個渾水。
這樣一來,顏老四用暴力得來的愛情,不但沒有使他產(chǎn)生半點愧疚感,反而助長了他的侵略性和自信。
顏老四開始和春紅過日子時,知冷知熱,他也知道自己一個三十四五歲的大男人了,大春紅十多歲,能有這么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少婦,真的不容易。時間一長,秉性缺點全暴露出來了。一不順心罵罵吵吵。喝醉了酒,還打人。
一天傍晚,春紅和多年未見的一名男同學(xué)說話。兩人在那站的時間長了一些,被顏老四發(fā)現(xiàn),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上去把那小子揍了一頓。那男同學(xué)說,我和他說話,有什么不行的?操你媽的!我說不行就不行!兩人打了起來,男生哪是顏老四的對手?被顏老四打得鼻青臉腫。春紅上來拉仗,叫顏老四削了兩個大耳雷子。
顏老四回家后,還不解氣,罵春紅是個騷貨,竟敢在光頭化日之下,和同學(xué)勾勾搭搭。春紅什么也沒做,當(dāng)然要和他頂嘴。結(jié)果,被顏老四用繩子綁起來,奸污之后吊著打。問她今后,還敢不敢了?
春紅事后,投河自盡,差一點沒淹死,后被一個放牛的老譚頭給救了。因此,春紅對顏老四懷恨在心。
春去冬來,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孩子都10歲了,兩人還沒有辦理結(jié)婚登記,過著有名無實的婚姻……
春紅早就想結(jié)束這段不光彩的婚姻,只是,沒有碰到好的,外加人單勢薄,沒有勇氣走出樊籠。
要說顏老四在屯里拔橫橫好打仗,但娶了春紅也不都一無是處。他領(lǐng)著春紅在西興鎮(zhèn)開了一個菜館。買賣不算紅火,也可以勉強維持生活。
后來,顏老四看別人到南方去開飯店,都掙著了,他眼睛有些發(fā)紅,也去徐水考察了一段時間,最后,把自己多年來積攢下來的錢,外加上在兄弟那又籌措了一少部分,在那邊開了一個東北菜館。家里春紅一個人暫時支撐著門面。
春紅一個人也真是不容易,身邊帶著一個10歲的孩子。
這期間,有個叫坤哥的建筑工頭,戴著安全帽騎著臺大摩托,經(jīng)常在春紅的菜館吃飯。
由于,兩人經(jīng)常見面,說話很談投機,坤哥相中了春紅的美貌樸實,春紅則看上了坤哥的長相性格和年齡。彼此都很欣賞。真有些相見恨晚。坤哥有時騎著摩托帶著春紅去上貨。給春紅既省了錢又帶來很多方便。坤哥脾氣好說話和氣,啥事都和春紅商量著來。這都是春紅生活中的新感覺,她為此非常感動。兩人逐漸走的越來越近。坤哥只比春紅大兩歲,也是離異,還沒有小孩。年齡個頭長相,都叫春紅中意。要是能和這樣的人,哪怕過上一天,也是幸福的!和坤哥的接觸,叫春紅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
想想和顏老四過的是什么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和顏老四過下去了。年齡大她十幾歲不說,還經(jīng)常打罵她,過的日子沒有一點安全感。因此,她把全部的愛都用在坤哥的身上了。就差將來有朝一日,把結(jié)婚證領(lǐng)回來,兩人過日子。
                  四、
顏老四臨別去徐水時,就對春紅說過,等我在那邊安頓好了,把你們娘倆接過來……
幾個月過去后,顏老四在南方的工作有了起色,正準(zhǔn)備把春紅母女接過來。卻有一天,聽到了他最不愿意聽到的消息。說春紅和一位建筑工頭打得火熱。顏老四是什么脾氣?他豈能容忍別人給他戴上一頂綠帽子?于是,他把菜館交給大師傅和店員,說,我有點急事,最多三天就能趕回來。他收拾收拾匆匆忙忙趕回西興鎮(zhèn),找那個叫坤哥的工頭,意圖實施報復(fù)。
他事先打聽好坤哥經(jīng)常走過的路段,在那埋伏。當(dāng)坤哥騎著摩托過來,趁他不注意,一棍子把他從摩托上打下來,摩托放片排氣管哧哧冒煙,后輪不停地旋轉(zhuǎn)。人摔出去兩米多,倒車鏡也摔碎了。顏老四上來,接著又是一頓暴打。說你個狗日的,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看你是作死!我今天打死你。說完,舉著棒子,向身上猛打。
坤哥被打的狼哭鬼嚎,不住地告饒,眼見坤哥不出聲了,顏老四扔下棍子,當(dāng)夜逃回徐水。
坤哥蘇醒后,在醫(yī)院住了好幾天,春紅去看他,留下了傷感的淚水。坤哥說,這筆仇、我早晚要報。春紅說,這個癟犢子,下手真狠!
此時的春紅,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打成這樣,非常心痛。她對顏老四沒有半點感情。同意合謀算計顏老四。
怎樣才能把顏老四弄老實了?顏老四從小練武,又長得膀大腰圓,憑正面交鋒肯定行不通。必須要暗算他,才有勝算。坤哥把好哥們張峰找來,研究對策。
張峰是坤哥的老鐵,兩人好的多個頭差個姓,有啥事彼此都相互幫襯。這次坤哥被打,他豈能袖手旁觀?
三人研究來研究去,想出了個妙策。既陷害他,還要他不知道是誰弄的,神不知鬼不覺叫他殘廢,看他今后還怎么行兇。
他們買來弓弩,決定把飛針涂抹上毒,然后,用飛針射顏老四。
研究好之后,決定由坤哥和張峰去行刺,春紅在家。他們認(rèn)為做這件事,春紅沒有必要去,他倆去正好。
當(dāng)坤哥和張峰坐車來到顏老四的菜館時,顏老四正在廚房忙著切菜。夏天的門,大敞四開,兩個蒙面人,躲在離顏老四幾米遠(yuǎn)的墻拐角處,坤哥拿出弓弩,上好飛針,瞧準(zhǔn)時機,發(fā)射出去。第一針沒有射中,射在了菜板上。這時,顏老四轉(zhuǎn)過臉來,擦擦手、不知想干啥,往他倆這邊走來,他倆見事不妙,不得不悄悄地收拾弓弩,躲開。
第二天,還是那個時間,顏老四還在那個位置忙活。兩個蒙面人,偷偷摸摸貓在那,這回,張峰說我來,你的箭法不準(zhǔn)。他捻弓搭針蹲在那向顏老四射去,嗖的一針射在了顏老四腰別的手機兜上,被顏老四發(fā)現(xiàn),顏老四順著飛針的方向望去,見兩個蒙面人,倉惶逃跑,他拎起菜刀追了出來??谥胁煌5卮罅R,肏你八輩主宗!敢來算計老子……他倆早有準(zhǔn)備,還沒等顏老四追來,早跑沒影了。
顏老四又氣又恨,這是誰缺德帶冒煙了?跑這來暗算我?我在徐水也沒有仇家啊?這個人從背影上看很像坤哥,這狗日的?上次我沒把他打死。
顏老四把此事報了案……
五、
坤哥和張峰千里飛射毒針未遂,在回返的火車上,坤哥說這狗娘養(yǎng)的,命大。
可不是嗎,我那一針以為射中了他的腰部,沒想到他的腰部別著手機兜,保了他的狗命。這王八犢子,還他媽的拎著把菜刀殺出來了!
你等著我和他沒完,我還得找機會,弄死他。坤哥咬著牙說完這句話。
他倆回到家里,把沒有射殺成功的事,對春紅一五一十的講了,春紅惋惜地說,這回白跑一趟,搭上了路費不說還打草驚蛇了。
坤哥說,這次失手,以后我也饒不了他。
春紅說,機會以后怕不會太多了,咱們平頭百姓,手中沒有權(quán)利和勢力,能有什么好的辦法?
這件事情,就這么悄悄地擱下了。
就在此事過去的第一個多月,顏老四給春紅打來電話,說他病了,店面沒有人打理,要春紅過去幫忙。
春紅說,我這邊挺忙的,她是不愿意過去。
顏老四說,你不過來不行,我現(xiàn)在發(fā)燒,身體確實不行,你必須過來……
春紅說,我考慮考慮,盡量去,你等我的電話。
春紅把這事和坤哥說了,坤哥說,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咱可不能再錯過去,這也是咱們扳倒顏老四的最后一線希望。
春紅說,有啥好辦法啊?
坤哥趴在春紅的耳朵上如此這般這般,然后我再把鐵哥們張峰找來,同咱倆一塊去。到那時,你先去看他。我倆找個便宜旅店住著。等你把那邊整好了,給我倆打個電話,我倆接到電話,立馬過去,幫你收拾他。
春紅在這邊安頓好了家里,來到顏老四跟前,見他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褥巾,面容憔悴,胡子一大把,心里有幾分不忍。但她轉(zhuǎn)念又一想,顏老四在家時,是怎么對待她的?此人不出,我哪有出頭之日?
這位曾經(jīng)軟硬兼施,霸占自己的男人,多看他一眼,都無比惡心,恨不得早點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
春紅裝著和從前一樣,給顏老四端湯送藥,不讓顏老四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春紅假惺惺地說,要不咱去住院吧?顏老四說,沒事,你還不知道你老公身體比牛還壯?抗造!我再吃點藥,就會好起來的。說著,伸手來抓春紅的手腕。春紅說,你好好躺著,現(xiàn)在你身體太虛,千萬注意。
春紅在顏老四不注意時,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迷藥,倒進了水碗。顏老四喝藥時,不注意喝下去了。
顏老四喝完藥,當(dāng)時沒有反應(yīng),春紅著急,心想,難道藥是假的?到了晚上9點以后,顏老四才像死豬一樣沉沉睡去。
天越來越黑,屋里越來越靜,靜的有些瘆人。鐘表的滴答聲,格外刺耳。
春紅悄悄掩上門,出來給坤哥和張峰打電話,告訴他倆趕緊過來,這邊已經(jīng)搞定。
他倆接到電話,打了一臺面包車,迅速地來到春紅身邊。春紅悄悄地把他倆迎到屋里。他倆看到了床上沉睡的顏老四,彼此努努嘴,示意都小點聲,別把顏老四驚醒了。
坤哥使個眼色,意即動手。他先拿過一個大被,一下把顏老四蓋上。他按著頭,讓張峰按著腳,春紅在中間。一切布置好后,開鑿。
這一頓暴打,把顏老四打醒了,他開始拼命抵抗,雙拳難敵四手,自己又在病中,就是再長的膀大腰圓,也無濟于事。他看著自己掙不開,就拼了命高聲大喊:殺人了!來人啊……
坤哥說,春紅趕緊找東西,把他的嘴堵上。
春紅找來一雙臭襪子,團吧團吧塞到他的嘴里。顏老四吱吱嗚嗚說,你個臭婊子……還沒等說完,嘴就被塞上,發(fā)不出一點聲音。顏老四見這仨人,把他往死里整,他能不拼死反抗嗎?他亂踢亂蹬拼命掙扎,幾乎坐了起來,不愧是原來練過武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勇猛。這時,張峰說使勁按住啊!坤哥說春紅,快把我?guī)淼哪莻€繩子,遞給我。坤哥接過繩子套在了顏老四的脖子上,使勁往下擼,他邊擼邊罵,你個狗日的!那天,差點沒有把我打死!看今天,我不擼死你……
顏老四此時,是王八鉆灶坑又憋氣又窩火。打打不了,喊喊不出聲,臉憋得彤紅發(fā)紫,身體漸漸地漸漸地酥軟,不動彈了……
春紅說,住手吧!可能打死了!
他們幾個住手,一看,全傻眼了。顏老四睜著眼睛,露出半拉舌頭,滿臉是血,眼珠子像要冒出來似的樣子十分嚇人。
這可怎么辦?仨人全苶鐵了!張峰說,本來想教訓(xùn)教訓(xùn),這可如何是好?
坤哥說,別猶豫了,趕緊把尸體藏好,咱們悄悄地返回去。
張峰說,這種情況下,黑燈瞎火的也只能按著坤哥說的辦了!可往哪藏??!這地方,咱也不熟悉地形。
坤哥說,一不做、二不休,咱把他大卸八塊,用包裹著背著扔到哪個僻靜處。
春紅說,這不行,血乎赤啦的,太嚇人了!……背包裹,目標(biāo)太大,街頭巷尾都有攝像頭。還不被人發(fā)現(xiàn)啊。這可怎么辦啊?
張峰說,我和坤哥出去再找找,看有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他倆出去了。
春紅一個人,看著顏老四猙獰的尸體,陣陣恐懼向她襲來,她駭怕地,抓過被子,把顏老四的臉蓋上了。
一會,坤哥和張峰急急忙忙地進來,說,有地方了!
春紅說,在那?
張峰說,快別說了,趕緊抬尸體吧。
坤哥把顏老四的尸體用褥單纏好,上邊又用那根繩子纏了兩道。幾個人抬著顏老四,費勁巴力地來到了那個枯井,把尸體扔了下去……

(編輯:作家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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