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今年已經(jīng)上五年級了,學習成績還不錯,可就是不愛吃苦,做事需要大人喊。為了教育感化她,我經(jīng)常會講一些我們當年上學的故事。
我的老家地處大山深處,從家里到村小學要走4-5公里山路,每天一大早起來我們便跟大人一起忙碌,挑水、掃地、喂豬、放雞鴨,有時還要到菜地里澆水、摘菜,如果上學要趕早,我媽會丫上1-2個飯團要我們到路上吃,那時大一點的女孩子經(jīng)常還要背著自己的弟弟妹妹上學。下午放學后,我們通常要到河里把鴨子趕回來,到山上把牛牽回來,在家里把水燒好,等待父母從生產(chǎn)隊收工回來弄飯吃。
我們的小學教室極其簡陋,低矮土坯房到處都可以進風,門窗玻璃經(jīng)常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冬天我們在教室里通常被寒風吹得耳朵、鼻子通紅,全身直打哆嗦。那時學校搞勤工儉學,每周至少會安排2節(jié)勞動課,老師經(jīng)常會組織我們去砍柴、摘茶葉、撿茶籽、種紅薯,每學期開學報名,向學校交掃把是我們必須完成的任務。
上了鄉(xiāng)中學,離家更遠了,我們只好住校。每到星期天下午,我們都要背上一個星期的伙食(2升米、2罐頭瓶菜),走上十多公里山路到學校里去。那時我們帶的菜大多是一些經(jīng)留的干菜,如霉豆腐、剁辣椒、筍干腌菜,干魚炒干椒算是最好的菜,有時也會把芋頭、土豆等蒸熟下飯。
由于我們鄉(xiāng)中學基礎設施比較差,教學水平也無法跟城里相比,特別是英語教學幾乎是個空白,所以每年能從鄉(xiāng)中學考上中?;蚩h高中的學生屈指可數(shù)。我當時能順利考上縣高中也算是比較幸運的。到了高中我們要把初中的英語課程補上來也是一項艱難的過程,所以高中三年對于我們鄉(xiāng)里學生來說異常辛苦的三年,先不說生活上的艱辛,就學習的壓力就夠嗆。那時學校的寢室里臭蟲比較多,晚上我們經(jīng)常被臭蟲咬醒。學校的伙食也比較差,我們每個月的伙食費一般不會超過20元,每天吃得最多的菜不是南瓜就是包菜,所以到現(xiàn)在我對這兩樣菜都不感興趣。
現(xiàn)在兒女們上學的條件跟我們那時比起來已不能同日而語,跟她們講我們上學的故事,她們可能不可理喻。只希望我們的后來人再也不要過我們以前這樣的生活了,也希望我們那種孜孜不倦的求學精神能給她們一些啟迪。
作者:謝才斌